十二红twelve 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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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Ⅶ

不懂刑侦,都是随便写的,大家不要太认真

主cp见合集简介,如有打扰,请多谅解

 

 

 

  车身烧的几乎不见其原色,像一截枯木,在烈日下萎蔫。大火还殃及到了道路边的野草,焦黑色呈圆形扩散开,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分别有一具尸体,也已经烧的惨不忍睹,一缕浅灰色的头发却意外俏皮地在焦土中绽放。

  BamBam感到一阵眩晕,前几分钟的一唱一和似乎还在耳畔,那眉来眼去的小动作,此刻都已僵硬得无法再令人发笑。

  BamBam蹲下身子,并没有在意上衣的燕尾是否拖到了地上,也不在意那里是否满是碳粉,只是缓缓地,伸手抚上了大概算是脸庞的地方。

  十二年前,他失去了双亲,在街头流浪时被一群男人抓走了。他们给他注射了实验药剂,说是能将omega体质转化成alpha。他就这样被强迫成为alpha过活了九年――在前辈的役使和暴力中存下一口气,跟着那群男人去街上找实验体,培训那些后辈,然后带着后辈去街上找实验体……他的名气越来越大,畏惧他的人都唤他一声“黑羽先生”。他早已孤独惯了,但哪有人是习惯孤独的?他到七爷的茶楼里打牌,跟那些人交朋友,以求得一丝温暖。他以为他会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直到三年前,实验药剂的药效似乎过了,他拿着牌还未甩出去,牌桌上的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手里的牌,那张牌却突然直挺挺地在半空中坠落,“哒”的一声敲在桌面上,日光灯照着它背面的花纹,反射出一道光。

  光正好打在循着人群骚动之声而来的男人身上。他穿着一件橙红色的高领毛衣,衣摆扎进黑色铅笔裤里,厚底的皮鞋在光照下显得格外锃亮。男人一把捞起倒在地上的人,伸手抚上对方的额头,轻声在他耳边说:“你发热了。我送你回去吧。”手心温度比额头低了些许,但就是这样的温差也能激起初次面对发情而敏感得不行的omega一阵酥麻感。BamBam屏住呼吸,不想让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信息素飘进鼻腔,紧闭着眼,动了动嘴唇道:“我没有家。”

  男人将他带回了自己家,好吃好喝伺候着,还带他去医院看了,此外没有更逾越的事情。男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本属于他的床沿,看着仰面躺着的BamBam皱紧的眉头,温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那以后,那男人似乎就成了他的亲人。他们会一起出去玩,也会分享彼此生活中的趣事,晚上就聚到七爷的茶楼里。BamBam从原来的桌子搬到了男人这边来,他们只打配合,不作对手。于是,桌子另两侧的两位牌友莫名其妙地就被凑到了一起。

  那两位中的一位叫崔荣宰,人称七爷,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另一位叫Jackson,那个时候BamBam还不知道他就是附近警局正在出任务作便衣的王嘉尔。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衬衣领口总是喜欢解开最上面两个扣而露出白花花的胸膛的人,叫金有谦。这名字是那人自己告诉他的,别人只知道他叫“红桃A”。

  王嘉尔的任务结束后,那个随便在大街上抓人做实验的组织被端了,BamBam听了金有谦劝他金盆洗手的话,心血来潮地去了警局。他还担心过王嘉尔会将他抓起来,但事实上,他又多了一位亲人。

  每天在办公室里敲敲键盘、帮忙破解一些密码,他就以为他的后半生就该是这样平淡却温馨地过下去了。但接着金有谦在来来楼被抓后,又听说他越狱逃走了……

  BamBam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脑中浮现过无数多种故事的结局,却没想过是这样的。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水泥地上,洇开一团深色。

 

 

 

 

  按着崔荣宰手机里的定位系统,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追至一扇门前。

  这几天都不见凶手再有动作,想来是他也没有想到林在范会突然去自首吧。

  王嘉尔向身后的众人点头示意后,一脚踹开面前的门,举枪冲了进去。

  屋内很昏暗,所有的窗帘都紧紧拉着,唯有电视机闪烁着光亮。一个短发女人穿着宽大的睡裙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

  她显然没有想到王嘉尔他们会突然闯进来,吓得惊叫一声,接着就是熟练的子弹上膛――“咔哒”,女人举着枪对着门口,大声喝道:“你们是谁?擅闯民宅是违法的!”

  “你还知道要守法啊。”王嘉尔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位女性,扳机扣动到一半又松了手。“我们是警察,现怀疑您参与一起杀人案件,请您配合调查。”

  “我怎么可能杀人呢?”女人抖着声音问,眼睛里写满了无辜,身子在宽大的衣服里显得愈发娇弱。

  “请您配合调查,跟我们回警局一趟。若无罪,我们自然会放您出来。”王嘉尔已然恢复了冷峻,一脸严肃地说道。

  “可我不想去……”女人撅了撅嘴,目光流转到一旁的崔荣宰身上,他胸前挂了一串长长的项链,像是梅花形状的坠饰。

  “没事的,只是随意走走,去看看omega,有甜甜的信息素……有一张长长的餐桌,铺好了白色桌布,想要弄脏它,可口的omega坐在不远处,露着粉嫩的肩头,想要咬一口,往前走……就可以得到……”

  女人随着崔荣宰的话语往前探了半步,就沉沉睡倒在沙发上。

  “没想到你还会催眠。”王嘉尔松了口气,不由分说地大步上前将那女人反手铐住。

  崔荣宰没有应声,只是淡然一笑――那可不,林在范的催眠术还是我教的。不然哪能定位到这里。崔荣宰瞥了一眼塞在餐桌旁书架里熟悉的微型手枪,将其挑了出来,收回兜里。

  “你们先走。这里就留给我们搜查吧。”
  王嘉尔拍了拍对方的背算是道个辛苦,扛着女人便和崔荣宰等人下楼去。

  “你累不累?我来扛吧。”崔荣宰向王嘉尔伸手要人,对方却毫不在意地略过,留下一句:“这点小事,没必要麻烦你。”

  崔荣宰尴尬地收回手,心想着:明明是个omega却偏要把什么重活累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什么时候愿意找个人照顾你呢?

  盯着对方的背影出了神,小李喊他时,崔荣宰才猛然从梦中醒来,快步跟了上去。

 

 

 

   

  常在七爷的茶楼里打牌的人都知道,七爷有四张王牌,分别称作:“红桃A”、“黑桃A”、“梅花K”和“方片2”。

  要约他们打牌实在太难,但跟他们打过一盘的人都会慨叹:“这才是牌局啊!”

  当初搞这么一出不过是想吸引来客,现在七爷的客源越来越广,四位王牌也各自有了能为之奋斗的事业,渐渐都退了出去。

  但他们都还保存着当初七爷赠予他们的胸针:红桃模样的,黑桃模样的,梅花模样的,方片模样的。对面的“梅花K”有一次带人回家被那人看到了家中收藏的梅花胸针,那人虽然不打牌,但也多少听说过七爷,和他的四张王牌。那人没有当场说出来,只是默默记下,当其感到自己的生活时时受人监控时,他开始记录,一切,关于他在剧院的彩排日常、关于他新认识的网恋对象、关于那个不见面貌的跟踪变态……然而,他很快又发现,不只是生活,他的生命似乎也受到了威胁――他不能拒绝网恋对象提出见面的要求,他无法甩掉愈发猖狂地偷走他的私人物品的变态,他收到了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可能是那两个人重叠在一起写的,充斥着情/色的文章。

  “我今天看到她了,她来找我了。我不能死在她的手下――那张充斥着污浊的手!”

  日记本的最后这么写道。

  王嘉尔终于明白了他最后指着演员B的意思:演员B在剧中的名字叫plum blossom,译为:“梅花”。

  “你认罪吗?”桌面上摆着从女人家里搜出的一大罐草莓味信息素模拟剂和十八的头绳、平子的丝巾、演员o的袜子、T市死者的腰带……王嘉尔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呵,林在范真是不靠谱。”她憋了许久,只如此轻轻说着,仰面向后靠,牵扯着手铐哗啦啦地响,“警官,我有份礼物送给你。”

 

 

 

 

  “鸿福剧院失火了?”王嘉尔记得今天那里还有演出来着。

  “是,观众都撤离出来了,但台上的演员就……”小李将手机转了一百八十度,把现场传来的图片给王嘉尔看。

  “……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礼物?”王嘉尔咬牙切齿地盯着图上灰黑色的浓烟如庞然大物一般吞噬着G市的宁静。

 

 

  演员B和演员A都在火灾中丧生了。王嘉尔亲自去了趟现场。

  “嘉尔?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这案子不归我,就是……上次抓到的那个连环杀人凶手跟这个剧院的演员也有点关系,我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案子还没破?人不是已经……”

  “我知道。但是……嗯,还有点事情,我没搞清楚。”

  “梅花K”被处死的那天下午,王嘉尔突然收到了多日持续失联的BamBam的消息:

  『嘉尔哥,你之前叫我解的手机,我昨天才想起来这事,实在抱歉。我已经将密码都取消了,并且寄还给你,请你查收一下。』

  王嘉尔领了快递回来,里面是两部手机――一部是在那辆灰蓝色的车里找到的,一开始没有电,充好电后才发现还设有指纹密码;另一部是演员o的,也是指纹密码,用了现场演员o的手指就解开了,但里面的聊天记录都已被删除。

  王嘉尔先看了后一部手机里恢复的部分聊天记录:一开始大致是一些日常聊天,偶尔还会关心演员o的身体,要他注意天气,之后就渐渐有了些荤段子,最后就是直接露骨的约/炮。对于这些情/色事情演员o的回复统一都是:“怎么回事?你被盗号了吧?”然而对方却不依不挠地持续用消息“轰炸”,最后还带上了威胁的口吻。

  “辛苦你了。在那一头的世界你一定要过得愉快。”

  王嘉尔叹了口气,将另一部手机拿起。打开相册,里面都是一些自拍,但王嘉尔并不认识照片里的人。然后又点开通讯录,里面的联系人成十上百个,王嘉尔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竟一个个翻了过去,然后,他的手指一顿,停在字母C上,那里赫然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崔荣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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