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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Ⅶ
“嘉尔去医院了，我们不能闲着呀！”孙坤拿出几个档案袋，“先翻翻看七年前的案件记录吧。”
……
“诶，当时的犯罪嫌疑人还有一个没做笔录的？”小李不解的发问。
“哦，那个……”
老余正犹豫着该怎么说，话头就被张寿抢去。
“那个是方片2。案发前一天他刚好辞职了――传闻那才是七爷解散‘四大王牌’的原因，七爷那里又说是没有登记职工信息，所以我们找不到他。”
“这样……那倘若方片2真的是凶手，岂不是让他逍遥法外？”小李搓了搓鼻子，“要抓回来才是。”
“但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上哪抓去？”张寿对小李的轻描淡写嗤之以鼻。
“不知道是谁，但可以推测啊……你们都没有想法吗？”小李看了看老余，又看了看孙坤。
“你有想法？”张寿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耐烦――当年的推测多得跟米一样，最后还不是都被推翻了。
“你们说……嘉尔哥之前为什么那么积极地调查金有谦和林在范的案子？那本不该是他管的范围。”
“……他正义感本来就很强嘛。你什么意思？”张寿有一点预感对方要说什么，却难以置信，说话时的锋芒也收敛了许多。
“你们别忘了金有谦和林在范原本的身份――他们都是‘四大王牌’。”
“可是‘四大王牌’向来不摘面具，就连七爷都不认识他们，更何况……”
“说不定他们有私交呢。”
“那也只是你的猜测……”
“说不定他就是方片2呢。”
“不可能。”老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嘉尔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调查金有谦和林在范的案子完全是出于想要寻求真相的心理。”
“你怎么能肯定那不是在演戏呢？这世上，人都是多面体，就看谁的技艺更精湛，谁就能骗过大家。”
“小李，你才来一年多，很多事情不太懂……”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因为我才来一年多，所以我才觉得不太对。”小李环视一圈，见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突然又有些没有底气地放柔了声音继续说，“嘉尔哥在七年前案发时还不是警察。案发前一天方片2辞职，案发后几个月嘉尔哥当上警察。之后他处理的几个比较大的案子全都与七爷和‘四大王牌’有关――他第一次做卧底进七爷的茶楼端了常在那里进行违禁药品交易的‘黑山’组织，崔荣宰的手下参与的贩毒案，金有谦在来来楼的jian杀案，跟林在范有关的连环杀人案――最后还查出真凶是梅花K。这些是巧合吗？还是他有意而为？”
张寿像是被说服了，帮忙补充道：“嘉尔自进入我们这个小队后就时不时询问起七年前的那起车祸，可每次说起真凶还未抓获他都只是点点头――按理说他那么有正义感的人早应该撸起袖子去重审了。”
“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开始重审――因为演员A和演员B前几天被火烧死了。”
老余默不作声地低头陷入沉思。
孙坤咬着嘴唇用手指敲着桌面轻声说道：“嘉尔还挺喜欢‘2’这个数字来着……”
BamBam从门边站直了身子，刻意放轻了步子，默默离开。
怎么可能呢……BamBam苦笑一声。
动机呢？动机是什么？
七爷受伤了。茶楼停止营业一周。冷冷清清的。
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门口只是上了锁。
BamBam环顾四周，从侧面的窗户闯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绕过玻璃渣，BamBam对这里熟悉得很，直奔三楼。
这里是七爷的监控室。里面还有一台电脑，如果有职工档案应该会在这里吧？
果不其然，BamBam花了三分钟破解电脑密码后又花了五分钟在层层叠叠的文件中找到了“四大王牌”的个人信息！
“还真有……”BamBam极不情愿又难抑制好奇心地点开文档。
黑桃A――林在范，红桃A――金有谦，梅花K――魏绮，方片2――王嘉尔。
从身高体重到性格特点记录得十分详尽。可当时车祸案时崔荣宰说的是没有记录，果然是在包庇吧？
BamBam点进王嘉尔的个人信息查看，却见里面的信息全都被删除了――只余下一个姓名，和一个红色的问号。
“什么意思……”BamBam没干过分析破案这种事，此刻只觉得脑子里的信息多得搅成一团。
职业病指使他关掉文件后又点开了聊天软件。花了几分钟破解密码后，BamBam看到了崔荣宰最后一次的聊天记录――和梅花K：
『梅花K：来来楼不错，人多，监控陈旧，好动手。』
『七爷：嗯，给你订好房间了。草莓味跟你的樱桃味更像一点，所以弄了草莓味的，已经寄出去了。』
『梅花K：啊啊……我还想搞红桃呢。』
『七爷：那你好歹跟我通知一下……』
『梅花K：算了，没事，这次就当是开胃菜咯。』
『七爷：行，你自己多小心。』
BamBam又点开崔荣宰和林在范的对话：
『七爷：你稍微快一点行不行？』
『黑桃A：金有谦在旁边，明天再说。』
『七爷：快一点，已经三条人命了！』
『黑桃A：知道了。这事是我想快就快的吗？』
『黑桃A：大鱼上钩了。』
『黑桃A：她真的很没有戒备就拿走了诶。』
『黑桃A：hello？』
『黑桃A：不是吧……你中途跑路哦？』
『黑桃A：我去警局蹲你了。』
『七爷：我也在。之前手机被没收了。现在人挺多的他们应该忙不过来，你拿了身份证找个机会逃吧。』
『黑桃A：我不敢。警局诶。』
『七爷：磨叽。我动手，你逃。』
『黑桃A：你真的对王嘉尔太上心了。没见过你为一个人干这么多事。』
『七爷：你和金有谦滚得越远越好。』
『黑桃A：干嘛这么凶……』
『七爷：不跟你聊。』
『黑桃A：hello？干嘛不跟我聊了？』
『黑桃A：又被收手机？』
『黑桃A：我快到了。』
『黑桃A：你不出来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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